【瞳耀】噩梦（上）

* 请大家多多支持优酷正版《SCI谜案集》

* 今日份的车票，方便打卡上车

* 希望我们能于第二季相见

赵爵静静地站在染绘着大丽菊的地面上，双手自然垂放身侧，四周被噬人的黑暗笼罩。

展耀回过神来就看见这个画面，不由得有些错愕，“赵爵？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爵原地不动，就这么看着展耀，随后嘴角轻挑，缓慢又漫不经心地说：“小猫咪，你要知道，人性有光明的一面，就有黑暗的一面。”

展耀皱眉，“你想说什么？”

赵爵像是笑了，又像是没笑，“人总不敢去面对内心的黑暗面，以为拒绝黑暗，就会强大。”

展耀不知道赵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便站在原地看着赵爵。

“其实，接受黑暗，才能更强大。”赵爵说完后，似乎觉得惋惜，眼神透露出悲悯。他指了指地上的大丽菊，然后将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唇边。

嘘。

下一秒，赵爵便消失了。

展耀觉得这个场景十分诡异，但是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赵爵刚刚待过的地方走去。

等展耀站到那朵盛开的大丽菊上方时，他惊愕地发现，这朵大丽菊的颜色整体呈暗红色，暗红偏黑，是血液干涸的颜色。

这种颜色，让人看着就很不舒服。

突然，展耀感到一阵晕眩。

“怎么了？展耀，你没事吧？”白羽瞳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展耀的身边，抓着他的手臂，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没事，”展耀甩甩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我刚刚看到赵爵了。”

“赵爵？哪儿呢？”白羽瞳四处张望。

“刚才就在那……”展耀伸手往前方一指，却赫然发现自己正站在警局门口。

指尖所向，是正准备出勤的警车。

展耀一时失语，满脸困惑。

“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白羽瞳满是担忧地拍了拍展耀的手臂，“给我回去警局好好休息。”

看着白羽瞳就要转身离开，展耀下意识抓住对方，“你要去哪里？”

“去抓蓝成霖啊！”白羽瞳回了一句，而后察觉出展耀的状态不对，便疑惑地用手背碰了碰展耀的额头，“没烧啊？怎么变成傻猫了？”

“蓝成霖不是已经死了吗？”展耀紧紧盯着白羽瞳的眼睛。

“我们还没抓到他呢！”白羽瞳皱起眉头，“猫儿，你到底怎么了？怎么感觉在说梦话？”

正在这时，马韩从车上探出头来，“白sir，我们该出发了！”

白羽瞳不放心地看了展耀两眼才上警车，“等我回来。”

展耀愣愣地看着警车绝尘而去，下一刻就陷入了黑暗中。

等展耀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废仓库中，双手被绳索困住吊起，而蓝成霖正坐在他前面。

“蓝成霖？”展耀试探地叫道。

“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恨两个人。”蓝成霖走到展耀面前，手里拿着手枪，“一个是洛文，另一个是白羽瞳。”

“你说……白羽瞳那么重视你，究竟能为你做到哪一步呢？”蓝成霖粗暴地捏住展耀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

展耀被迫抬头，却无动于衷，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见展耀平静的眼神后，蓝成霖突然神经质地大笑起来，“我真是太期待了！”

白羽瞳很快就赶到了这里，只是因为展耀在蓝成霖手上，免不得处处受制。在蓝成霖的威胁和命令下，白羽瞳放下枪，走上前，将自己铐在了绳索上。

展耀本来让白羽瞳不要轻举妄动，以免刺激到蓝成霖，却不料蓝成霖根本没有采取他想象中那样用殴打他来折磨白羽瞳的方法，而是从旁边拿来了一只桶。

浓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展耀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白羽瞳，你是不是最重视他？”蓝成霖拿手枪拍了拍白羽瞳的脸，眼神示意般看向展耀。“既然如此，不如让你代替他承受那些伤害，怎么样？”

“你想怎样？”白羽瞳不耐地看着蓝成霖，即使身处劣势，眼神仍是一如既往的高傲不屑。

蓝成霖见状气得浑身发抖，紧接着他哈哈大笑起来，神色癫狂，“我想怎样？我想让你死！我要放干你身上的每一滴血！让你活活死在他面前！”

不是这样的！

展耀瞪大眼睛，心中的惊慌和恐惧无法言表。他想大喊，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根本不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

……

「在这个世界上，如果你不让自己强大起来，根本保护不了自己爱的人。」

……

展耀使劲摇头，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羽瞳被划破动脉，喷出的鲜血溅了蓝成霖一身。

“白羽瞳，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蓝成霖畅快大笑。他把桶放在白羽瞳的下方，好将溢出的鲜血收集起来。

……

「恶魔想要带人走向地狱，」

……

白羽瞳忍着疼痛，抬头看向展耀，眼里尽是安抚。

明明白色的衣物已经被鲜血染红，看起来异常刺眼，白羽瞳的眼神却还是和以前一样温柔。

……

「天使想要救他，」

……

“看来你是真的很在乎他啊，白羽瞳。”蓝成霖勾起一抹假惺惺的笑容，“真是让人感动。”

下一秒枪响，白羽瞳的大腿上多了一个血洞。

白羽瞳闷哼一声。

“血流得还不够快，我们加速一下。”蓝成霖“好心”地解释道。

砰砰砰，又是三个血洞。

血液争先恐后地往外涌。

只是蓝成霖似乎并不满意，他走到白羽瞳面前，用枪抬起了白羽瞳的下巴，枪口对准了他的喉咙。

“怎么办？我又不想玩了。”蓝成霖恶劣地笑了，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砰。

枪声响起。

白羽瞳垂下了头。

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

「却无能为力。」

……

心突然空了一块。

展耀呆愣地看着白羽瞳，时间仿佛静止了。

等展耀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场景又换了。现在他正抱着白羽瞳坐在地上，底下是一朵盛开的大丽菊。

怀中的躯体冰冷僵硬，脸上呈现出一股死亡的青灰色。

白羽瞳双眼紧闭，嘴唇苍白，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躺在展耀的怀中。

一动不动，声息全无。

……

「人性有光明的一面，就有阴暗的一面。善与恶，白与黑，每一个人都是复杂的矛盾体。」

……

展耀呆呆地看着白羽瞳永远闭上的眼睛，不知过了多久，眼神才渐渐转移到后面暗红的血迹上。

这是用鲜血绘制的大丽菊。

这个时候，蓝成霖又出现了。他得意洋洋地站在展耀身边，欣赏着他失神落魄的样子，“怎么样？用白羽瞳的血画的，好看吗？”

……

「人总不敢去面对内心的黑暗面，以为拒绝黑暗，就会强大。其实，接受黑暗，才能更强大。」

……

强烈的恨意和杀意在心中喷薄欲出。

展耀的瞳色渐深。

原本清透的琥珀色此时已经完全转为墨色，浓重得让人看不出情绪。

展耀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却无端能让人感觉到他的疯狂和暴戾。

“蓝成霖。”展耀的声音很低。

“这个大丽菊好看吗？”

蓝成霖下意识地看向了地面上这朵用鲜血染绘成的大丽菊，盯了一会儿，发现视线开始变得模糊，不由得甩了甩脑袋。

……

白羽瞳不喜欢展耀用催眠，从来都不喜欢。

「你这个样子让我想起一个人。」

他害怕展耀会变得像赵爵那样。

但是，一切都太晚了。

……

「时间到了，把恶魔叫醒。」

「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你。」

……

展耀的手指轻缓地抚过白羽瞳的脸颊，随后抬起来，轻轻打了个响指。

他看向蓝成霖，眼神冰冷，深不可测。

“你很喜欢大丽菊。”

展耀声音低缓，一瞬不瞬盯着蓝成霖。

……

「不过看他的眼神，或许他是自愿走入地狱的。」

……

“所以……你也要用你的血，画一朵大丽菊。”展耀缓缓说完后，又打了个响指。

啪嗒。

蓝成霖仿佛被操控了一样，双眸失神，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把刀，猛地砍向自己的手。

血流如注。

之后他就像毫无痛觉一般，开始浑浑噩噩地用自己流出的鲜血在地上涂抹。

大丽菊，纯洁永恒的象征。

展耀抱紧了怀中冰凉的尸体，闭上了眼睛。

……

「小白，我真的不想看到你出事。」

……

一滴，两滴，点点滴滴的泪落在了白羽瞳的脸上。

展耀痛哭失声。

……

“你真是越来越像我了。”赵爵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下一秒，梦境破碎。

……

“猫儿、猫儿你怎么了？快醒醒！”

展耀隐约听见了白羽瞳的声音。

白羽瞳！

展耀猛地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羽瞳的脸。

活的。

“你怎么了？刚刚怎么叫都叫不醒，吓死我了都快。”白羽瞳心疼地抹掉展耀眼角流下的泪水，“做什么噩梦了？怎么都哭了？”

展耀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白羽瞳，用眼神贪婪地描摹着对方的眉眼，好像害怕自己一动对方就会消失一样，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到底怎么了？你说话啊！猫儿，别吓我！”白羽瞳急了，对着展耀又是摸额头又是摸脸的。就在他要趴下来听听展耀的心跳的时候，展耀终于动了。

展耀紧紧地抱住了白羽瞳，像是抱住了失而复得的珍宝，用力得仿佛要把对方牢牢嵌入自己的血肉中一样。

“我在这儿呢，猫儿，我在呢。”白羽瞳愣了一下后回抱住展耀，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展耀将头埋在白羽瞳的肩膀处，良久都没说话。

白羽瞳感受到来自肩膀处的湿意，一颗心都揪起来了，赶紧道：“没事没事，你不想说就不说了，只是一个梦而已。”

就在这个时候，展耀开口了。

“我梦到……”展耀努力地稳住自己的呼吸，只是声音仍然有些哽咽和沙哑。“你死了。”

后面三个字声音之低，要不是白羽瞳听力好还真听不见。

“这只是个梦而已。”白羽瞳安慰展耀，心里又酸又甜，“梦都是假的。”

展耀没有反驳，只是抱得更紧了。

过了一会儿，展耀抬起头来，除了两眼通红以外已经看不出其他异样。

正当白羽瞳以为展耀走出梦魇的时候，展耀伸手勾住了白羽瞳的脖子。

“小白，吻我。”白羽瞳听到展耀这么说。

ps：有下，是车，会解释噩梦来源，黑化参考原著，虐猫使我快乐（不是。

pps：早晨是睡觉的时候，好孩子从不熬夜只通宵（不对。